公告:网址更新频繁,建议收藏发布页!点击收藏

[武侠]情侠艳史《全》-37

  
第十五卷 第十六章
庞寒与苗倩早已商量好了,先杀了两个刚入门的新人,再伪装成他们的样子混入青龙会,这样神不知鬼不觉,就算青龙会满世界的寻找他们两个,也不会有所收获,因为这两个人已经藏在青龙会之内,饶是青龙会的首脑们再聪明,也不会想到庞寒二人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。

此刻庞寒在房内等待苗倩归来,百无聊赖之际,他拿出丁一山送给他的秘籍,仔细翻看起来,这篇秘籍是丁一山终其一生所学到的精华,书中对各项武功以及内力的修炼方法皆有独到的阐述,庞寒看了几篇过后,便觉得钦佩不已,只要结合丁一山所传授的内力,与秘籍相辅相成,日后在武林中称王称霸亦不是难事。

庞寒抓紧时间,先练了一门疗伤的神功,叫做还原功,可以迅速恢复身上的缺损之处,只要运功得当,自己肋骨的伤处便会很快好转。

他兴奋异常,打坐运功,真气在体内流转三十六周天,淡淡的白气从他头上升腾起来,环绕周身久而不散,浑厚的内力充盈着身体,像保护罩一样将他周身上下围绕起来,身体四肢的骨骼咯吱吱地响个不停,就好像经历重生一般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庞寒睁眼看去,却见苗倩早已坐在椅子上,笑盈盈地望着他,庞寒笑道:“原来你早已回来啦。”

苗倩道:“我已经回来了两告个时辰,并带来了吃的东西,正等着你一起吃呢,可惜都凉了。”

庞寒心里一热,点头道:“多谢姐姐了,我刚才正在运功疗伤,感觉倒是好多了。”苗倩嗯了一声,来到他面前,伸手在膻中穴一摸,但觉庞寒的体内真气充盈,点了点头道:“不错,丁一山的内功修炼果然不同凡响,连你的伤处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庞寒道:“丁前辈是当年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,他的秘籍果然对我帮助很大,姐姐是不是也应该学一学。”

苗倩摇头道:“那倒不必了,我的功夫与你所学有很大的不同,功法不同的话便不能一起修炼,反而会互相冲突,倒会坏了事,这位丁前辈的功夫你还是好好学一学,希望日后能有大成。”

庞寒下了地,来到苗倩面前现在她的樱唇之上亲了亲,道:“好久不见姐姐,我好想你。”苗倩嗔道:“好没出息,我才离开多久,你就这样,快点吃东西吧,是我特意从醉仙居买来的。”

庞寒来到桌旁,见上面放着一个食盒,打开一瞧,里面四菜一汤,还有几个馒头一壶烧酒,点头道:“很丰盛啊,想一想当初我落难在草垛之时,光有几个馒头已经觉得是人间美味了。”

苗倩道:“这就叫饿了吃糠甜如蜜,饱了吃蜜也不甜,我当年落难之时,比你可要惨多了,还不是一样挺了过来,你那点往事算得了什么,还是没吃过苦头哩。”

庞寒拿起馒头咬了一口,好奇道:“姐姐能说说以前的事么,小弟很是好奇哩。”苗倩也夹了一口菜吃到嘴里,嚼了嚼咽下喉咙,才说道:“你有所不知,我以前的事情很惨,你真的愿意听么?”庞寒道:“我与姐姐情投意合,你又救过我一命,咱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呢?我连与师娘的那段故事都讲给你听了,你也该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吧?”

苗倩叹了口气,道:“好吧,那我就说给听。当年我的父亲是南乡的一个员外,家境富裕,虽然比不上豪门贵胄,但也算是富甲一方,吃穿不愁,而且我父亲慷慨大方对待周围贫困的人一点都不吝啬,每当灾年之时,父亲便开仓济贫,设粥厂赈济灾民,名声甚好。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,父亲得罪了一伙盗匪,在一天深夜,家里七十八口都被杀光,连我只有三岁的弟弟也没有逃脱魔爪,只有我藏在了暖阁之内,没有被人发现,后来有一个道人路过,将我带出虎口,并传授我武功,十年后我去找那伙盗匪寻仇,将他们杀光,将那十三个人的人头焚烧在我家的旧址,算是报了仇,了了心愿,可是杀戮之心再也收不回去了,只得做了杀手这行,之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,我不用讲了吧。”她喝了一大杯酒,显得甚为愁苦。

庞寒敬了苗倩一杯酒,“姐姐无需这么郁闷,小弟知道你身世凄惨,又不愿做这杀手的行当,只要有我在,咱们一定能想个法子,去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隐居起来,过着神仙般的日子,你看怎样?”

苗倩被他的话打动了,眼中深情无限,道:“你说的话其实我也想过,但愿能有此一天吧,只是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,日后与她们相会之日,恐怕就是你我分离之时。”

庞寒欺身而上,搂住苗倩道:“咱们如此情投意合,我愿和姐姐白头偕老共度一世,就算我身边红颜知己成群,可也忘不了姐姐的好处,希望姐姐能不嫌弃与其他姐妹相处,只要你愿意和大家在一起,一切都不成问题。”

苗倩激烈地回应着庞寒的热吻,喘息道:“我孤独惯了,恐怕与她们相处不来,不过,我愿意试一试,这可能是我寻找幸福的唯一机会了。”

庞寒笑道:“只要姐姐有这个想法,便是希望所在,只要咱们安全挨过这个风头,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,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富甲一方的女子,到任何地方过一辈子都不成问题,到那时我们快快乐乐地度过一生,免得像现在这样天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。”

苗倩叹道:“你的想法是好的,我也很欣赏,只是未来不可捉摸,以后的发展希望能有你那么乐观吧。”

庞寒剥下她的衣衫,一边揉摸,一边安慰道:“放心吧,我庞寒许下的诺言,没有不实现的,将来的事将来再说,总之不会让姐姐失望的。”他与苗倩先是一阵热吻,手已经游走在她的全身各处,苗倩发出舒服的娇吟声,躯体乱颤,滚烫。庞寒见时候到了,当然毫不怠慢,立即上岗,二人呼天抢地缠在一处,身上白气蒸腾,床铺吱呀乱响,一番激斗可谓惊天动地。

事毕之后,庞寒揉摸着她的香躯,笑道:“姐姐的功夫又见长了,不像当初那么青涩了。”苗倩嗔道:“又来说这些下流的话了,我可是正经女子,不会那么歪门邪道的姿势,你可不要教坏了我。”

庞寒坏笑道:“可我怎么觉得,姐姐只要玩上那些姿势反而更显得兴奋呢,可不要口是心非啊。”

苗倩道:“就知道胡说,我哪有这样,是你的动作过猛,我觉得有些难受罢了。”庞寒笑道:“好啊,那我以后便不用力了,只能点到为止,如何?”苗倩却拉下脸道:“你敢那样,看我不杀了你,和我办事必须竭尽全力才行,不能满足我的话,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庞寒大笑道:“还说不是口是心非,现在又如何,我刚刚套了几句话,你就进了圈套。”

苗倩娇羞地红了脸,眼中尽是柔情无限。庞寒见她美貌多姿的样子,又不禁上前与她亲热了一番,二人你侬我侬,好似嬉水的鸳鸯,情浓无比。

正在二人缠绵之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庞寒急忙披上了衣服,让苗倩缩在被子里,庞寒开门一瞧,见是胡奎,问道:“前辈有什么事么?”

胡奎讪笑道:“打扰了两位,实在抱歉,只是有新任务下达,在下不敢耽搁时间,所以……”说着递过来一封被火漆封过的信札。

庞寒接过信札关上门,用蜡烛烤化了火漆,打开一瞧,惊讶道:“青龙会居然让我们去做这件事,我们做还是不做呢。”

苗倩接过信札一看,道:“不就是杀一个人么,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,当然要去做了,你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

庞寒沉吟道:“宁王曾经托我办过事,严格说来,我还没有完成呢,如今却要我去暗杀此人,恐怕于理不合。”

苗倩笑道:“这分明是青龙会在刁难新人而已,我们是刚入门的新人,在他们看来本领一定不高,却要我们做这么大的事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情,显然是想考验我们的忠心和胆气,只要我们假意装作一定执行任务的样子,相信他们会有人来拦阻,试探成功之后便不会再有什么事了。”

庞寒挑起大拇指,佩服道:“姐姐真是看的聪明,看得如此准确,仔细想来也就是这么回事,一定是青龙会想要假意试探我们,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将计就计,跟他们斗一斗智慧。”

苗倩道:“还是不要太轻视青龙会的实力,他们手下人才辈出,我们若不能打起一万个小心,这个关口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,还是仔细应对才行。”

庞寒再次脱衣上了床,搂住苗倩的身子,笑道:“好啊,那咱们先玩一玩,放松一体,再想重要的事吧。”

第十五卷 第十七章
苗倩嗔道:“你何时才能长大起来,还像个大孩子似的,如此随性,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忍受得了你。”庞寒笑道:“这话说的,好像我多无聊,其实姐姐嘴上那样说,自己不也是早已赞同了么,人活一世,不过几十年光景,如果不能尽情享乐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,等到老了不能动的时候,一定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多玩一玩。”苗倩道:“你净是说些歪理,没一句正经的话。”

庞寒笑道:“你说歪理就歪理吧,咱们还是及时享乐要紧。”说着又要扑上来。苗倩推开他,穿上衣衫,嗔道:“别胡闹了,咱们还是赶紧干正事吧,相信现在有不少青龙会的人正在监视我们,我们一定要快点出去,展现一个姿态给他们看。”庞寒只好嘟嘟囔囔地起来,二人收拾利索,拿起兵器出得门来,庞寒拱手向胡奎道:“前辈,我们夫妇要去解决任务了,假如有个万一,希望您能通知我们的家人。”

胡奎面上倒是没有显出多少惊讶的神色,只是点了点头,道:“好吧,你们快去吧,如果有什么难处,青龙会不会坐视不管。”苗倩与胡奎点头致意,并不说话,只是脸色严肃地拉着庞寒走出大门。

出了镇子,庞寒小声道:“看这样子,他并没有拦阻我们的意思啊,莫非姐姐你猜错了。”苗倩回应道:“稍安勿躁,我们再走十几里路,青龙会的人不会那么好骗,我们这次要将戏做真才可以。”

庞寒也不再问话,二人默默无语,并肩沿着山路走出二十里路,忽听周围几声哨响,嗖嗖嗖跳出十几条人影,只见为首一人正是胡奎,他笑道:“恭喜二位正式加入青龙会!”

苗倩装傻道:“前辈这是何真意,我们不是早就加入进来了么?”胡奎道:“之前的加入只能算是形式上的,现在才是正式加入青龙会,这个任务只是在考核二位的忠心和勇气,刺杀宁王是件非比寻常的大事,这是四大杀手才可接下的任务,两位只是新加入的新人,组织怎么会随便让你们去送死呢,眼下这件事才是真正的任务。”说着递给庞寒、苗倩一张字条。

庞寒接过一瞧,“原来如此,那我们立即改道,前往大明湖畔。”胡奎满意地点了点头,带领众人离开了。

等胡奎走后,苗倩问道:“任务是什么?”庞寒道:“让我们去大明湖杀一个人。”苗倩道:“是什么人值得我们去那么远杀他?”庞寒道:“其实我也不清楚啊,咱们还是赶紧改道吧,看来姐姐猜对了,果然青龙会是在试探我们。只是,那个人我们杀还是不杀呢?”

苗倩道:“见机行事吧,不管如何,先到那里看看再说,如果是不得不杀之人,动手也无妨。”庞寒点了点头,叹道:“既然如此,那咱们就赶快动身吧,时间不等人啊。”二人选择了向东的一条小路,疾奔而去。

清晨,济南大明湖畔历下亭,一位年迈的江湖郎中正在行医卖药,旁边是一位白衣少女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,是个肤光胜雪、清丽绝俗的美人。江湖郎中为一位正在咳嗽的病人诊脉过后,写下了药方,递于那少女道:“孙女,拿药来。”那少女道:“是,爷爷”,说话间便从那药篓之中迅速抓出几味药材,称对斤两之后,敏捷的包成一包,交给病人。周围是一群少年的赞叹声,那群少年为了观看少女美色,早已围在历下亭周围,久久不愿散去。只听众人小声说道:“‘好漂亮的人儿啊’,‘你看那小手,多’,‘皮肤真是光滑的吹弹得破啊’,‘果真是个大美人啊’!”不停的对这少女的美色议论纷纷。

那少女并不理会旁人的赞叹,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做着手中的事情。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,只是看那绝色少女抓药的确实不少,真来看病的倒是不多!忽然,这时人声又起,又有人小声叹道:“唉,快看呐,那边又来了一个美人儿,今天当真眼福不浅哩!”

只见远处飞来一骑浑身雪白的大宛良马,马上端坐一位佳人,一身黑色劲装打扮,披着黑色披风,脚踏鹿皮快靴,靴子的足尖竟然各镶着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,端地衣着华贵、气势非凡!在众人赞叹惊讶的目光中,女郎飞马来到历下亭,甩蹬离鞍下马,来到亭内,对着老郎中一抱拳,道:“老先生,小女子今日要在这里等候一位重要之人到来,所以想借个地方坐一坐,您做您的买卖,我等我的人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如何?”

老郎中笑道:“姑娘说得哪里话来,这个亭子是大家公用赏景歇脚之处,说不上借不借的,姑娘只要不嫌弃老朽祖孙身上的药味,尽管在这里等候便是。”那女郎闻言笑道:“如此,多谢老丈?”那边称药的少女娇声说道:“这位姐姐,这边风小些,来我这里坐吧。”女郎感激的说道:“多谢妹妹了。”那少女遇到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家,自是欢喜无限,一改沉默寡言的形象,与那女郎兴致勃勃的聊起天来。两位绝色的美女聚在一起,更加吸引了众人的目光。

过不多时,空气中晨雾渐渐散了,从南边的雾气中快步走来一位少年侠士,英俊潇洒、气宇轩昂。这少年环顾左右,抬头看此亭的牌匾上写着‘历下亭’三个字,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了。那女郎也看到了少年,站起身飞身奔了过去,对少年道:“徐岩,我等你多时了,我算准了你今天会来这里。”

徐岩拱了拱手,道:“原来你早就来了,咱们之间的事,也该有个了断才是。”女郎哼了一声,道:“你始乱终弃,如今还有什么话好说。”徐岩道:“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,况且你我分属不同阵营,还是早点分开,以免日后兵戎相见,更为不妥。”

女郎叹道: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,你到底是怎么想的,说出来吧,我都能承受。”徐岩道:“我的想法很简单,大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,从此各走各的阳关道,彼此间就如同没见过一般。”

女郎强忍怒火,“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绝情,看来咱们算是恩断义绝了!”徐岩叹了口气,“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,长痛不如短痛,按照我说的做,咱们以后还能舒服一点,否则你我都难逃命运的捉弄。”

女郎忽地抽出一柄长剑,“既然你说要恩断义绝,那咱们从此就是敌人,不如现在就来生死相拼,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。”徐岩惊讶道:“燕淑,你这是何苦,因为咱们俩的事情,我已经愁得头发都白了,哪里忍心与你性命相搏,我劝你还是罢手吧。”

那个叫燕淑的女郎丝毫不听他的话,“我好歹也是名门闺秀,本想与你比翼双飞,而今却还要低三下四的希望你能回心转意,我这脸面还往哪里搁!”说着长剑一抖,向徐岩刺来,徐岩闪身躲开,双掌一翻,夹住燕淑的长剑,“燕淑你听我说,咱们好合好散,何必弄到如此地步。”

此刻围观的人群见二人动起手来,早已吓得四散奔逃,倒是卖药的那对儿郎中爷孙没有离开,像是没当回事儿一样,仍然呆在历下亭里该干嘛干嘛,丝毫不受影响。

燕淑的剑法不错,剑花宛如雪片般刺向徐岩,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。徐岩无奈频频闪躲,不想与其正面交锋。燕淑喝道:“你快点还手,否则我要下杀手了。”

徐岩苦笑道:“你这是何苦,大家好合好散,非要闹到这般田地让别人看笑话。”燕淑攻势愈加凌厉,沉声道:“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,死也要死在一处,否则这事没完!”

二人身影飘飘飞速旋转,剑光逐渐将二人包围起来,根本看不清是人还是剑。忽地,从左侧的画舫内飞出一人,双掌翻飞啪地一声便将徐岩和燕淑分开,只听那人喝道:“徐公子,你好歹也是当朝徐太师的干儿子,为了点事情和一个姑娘在这里打成这样,不嫌丢人么?”

徐岩定睛一瞧,但见那人中等身高,年纪大概四十多岁,双目炯炯有神,双掌弯曲,手掌上有厚厚的老茧,显然是习练铁爪功的高手。徐岩当即明白,点头道:“阁下莫非就是济南府飞鹰坊的燕十三?”

燕十三笑道:“不错,在下正是燕十三,说起来我的祖辈与这位燕淑姑娘还有点渊源,这次贸然出手,还望二位不要怪罪,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名门望族出身,何必为了点小事让外人看笑话呢。”

燕淑一跺脚,“罢了,你们男人就会欺负人,我不跟你们闹了。”说罢转身上马而去。徐岩满脸苦笑,“唉,这件事我真是很头疼,让燕兄见笑了,多谢你方才为我解围。”燕十三笑道:“徐兄弟何必客气,在下久闻徐太师大名,早已有心投靠,只是没有机会,还请你多多美言几句。”

徐岩微微一笑,道:“这个容易,燕兄放心,我义父那里由我去说。”燕十三大喜,“我在画舫之内正摆有一桌酒席,兄弟何不跟我喝几杯?燕姑娘那里,由我帮你摆平。”徐岩点了点头,“那就叨扰燕兄了。”

燕十三拉着徐岩正要往画舫里走去,忽地二道人影飞也似地向他袭来,燕十三还未回过味儿来,胸前中剑,一股血流从胸口的窟窿里喷射而出,瞬息之间雷霆万钧,再看那两道人影早已走得远了。原来杀手正是趁着燕十三出来邀客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而精神松懈的当口立下杀手,一击即中。徐岩一惊,但见那杀人的二位正是历下亭内卖药的爷孙二人,正当他想追上去时,可那二人身法快速已极,早已跑没了影儿。

徐岩本想不追,忽地一拍,又立即追了去,原来那两个杀手奔去的方向正是燕淑所走的那条大路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第十五卷 第十八章
庞寒与苗倩飞身形在官道上奔跑,庞寒撕下人皮面具,笑道:“想不到这次的任务如此顺利,咱们易容成爷孙二人在历下亭卖药,本想打探燕十三的消息,可没想到那对儿小闹得那一出居然把燕十三给引了出来,那燕十三也是活该倒霉,居然一个保镖都不带,就这样被我们杀了。”苗倩笑道:“你算是占了我的便宜,居然要我叫你那么多声爷爷,唉,装成小姑娘的样子可真累。”

庞寒凝视着她的绝丽容颜,笑道:“你可比我容易得多,我装作老头子还需带上面具,你却只需稍微化化妆,便是清丽少女的样子,也难怪,姐姐如此美貌,即使不化妆别人也会认为你是年轻貌美的少女哩。”

苗倩听了这番话甚为受用,嘴上却嗔道:“贫嘴的家伙,就知道用甜言蜜语来糊弄人家,唉,若不是那个年轻人是徐太师的义子,燕十三也不会不顾危险地跑出来与他结交,若是在画舫之内,他身边有十几名高手保护,咱们不可能如此容易将他杀掉。”

庞寒道:“此人恶贯满盈,虽然青龙会是因为他不受编制才派咱们来杀他,可此人死掉也不算冤枉,咱们这就算是为了地方除掉一害了。”

二人正说话间,忽见街边有一座茶寮,门口拴着一匹大宛良马,庞寒指着那匹马笑道:“你瞧,那个叫燕淑的姑娘在此歇脚,咱们也过去喝口茶吧。”苗倩笑道:“你这副样子别吓着人家,装神弄鬼的,人家姑娘家肯定不高兴。”

进了茶寮,那燕淑果然坐在早角落的一张桌子边生闷气,连茶水都懒得喝几口,一见二人进来,却是一惊,因为她看见庞寒摘掉面具的样子,她惊叫道:“原来你是假装的?”

庞寒拉着苗倩来到桌旁,笑道:“不好意思啊妹妹,哥哥我有事要办,所以易容乔装,跟拙荆做的那场戏吓着你了吧?”苗倩也向燕淑述说前情,希望得到她的谅解。

燕淑听罢二人陈述却不惊慌,她是大家闺秀,也见惯了江湖风浪,点头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倒也不奇怪,那燕十三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们杀了也就杀了,我不多管闲事,只希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谁也别惹谁。”

苗倩笑道:“这是自然,妹妹不用担忧,多个朋友多条路,这个道理我们懂得,大家相聚一场不过是缘分罢了,谁会没事无故增添仇怨呢?若不是我们有任务在身,也不会找那个燕十三的霉头。”

庞寒道:“不知妹妹是哪里人士,为何与那个徐岩有了瓜葛?”燕淑叹了口气,“我的家是这里的望族,家父燕阙廷曾做过京都禁军教头,如今退隐归山,做了燕家庄的庄主,那个徐岩是家父过六十岁寿辰之时由徐太师派过来贺寿的,我便与他一见钟情,遂定下盟誓,可是今年他来了一封信札,推说以事业为重,要我断了那份念想,我不服气,便约他来历下亭说个明白,却没想到他如此绝情,真是让人好生失望。”

苗倩劝道:“妹妹不用太过伤心,男人都是靠不住的。”庞寒没好气道:“你这么说连我都绕进去了。”苗倩笑道:“我就是在说你呀,不是有个叫朱萱思的姑娘也与你定下盟誓了么,还要你三天之内赶到大明湖完婚,现如今期限早过,那位朱姑娘恐怕难过死了吧。”

庞寒无奈道:“我事情太多,自己都顾不过来,哪里还想得到那件事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。”苗倩笑道:“你瞧,还不是一大堆借口,男人都是如此,妹妹看到了吧?”

燕淑噗嗤一乐,“你们这一对儿还真是好玩儿,虽然是做杀手的勾当,不过倒也有趣,我若不是官宦家的女儿,也想跟你们到江湖上闯一闯。”庞寒叹道:“妹妹还是不要这样说吧,江湖险恶,你不来更好,安安稳稳让你父亲给你找个如意郎君,比我们这样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强多啦!”

苗倩也点头附和,几个人聊起天来颇为投契,居然结下了不错的交情。喝过茶水,燕淑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也该回家了,哥哥姐姐,咱们如此投缘,假如你们有空的话,可以到燕家庄来,小妹随时恭候大驾。”

二人急忙多谢,与燕淑一起出了茶寮,忽然远处尘土飞扬,原来是徐岩赶了过来,他见庞寒、苗倩与燕淑站在一起,误以为是二人挟持了燕淑,立即大喝道:“大胆贼子不要伤了燕姑娘,我跟你们拼了!”说着抽出长剑向他们刺来。

燕淑惊讶非常,连出声阻止都忘了,那剑光犹如匹练般向庞寒刺来,庞寒反应极快,龙渊剑化作一道红光嗖地一声点中徐岩的长剑剑尖,剑法极准,火候掐的妙到毫颠,只听叮叮当当之声,一瞬间二人便交换了十几招,双剑碰撞火化乱冒,徐岩大为惊讶,他因为剑法精妙,在江湖中鲜有敌手才被徐太师收为义子,如今普一交手就遇到了对手,令他十分惊诧。

但见白光闪闪人影绰绰,二人又是交换了数十招,庞寒虽然剑法与内功都胜于徐岩,但是由于重伤尚未痊愈,功力打了折扣,因此与徐岩相持不下,旁边的苗倩觉得如此拖下去不是办法,于是一纵身加入站圈,几回合就打中了徐岩的肩膀,徐岩吃痛,叫道:“你们等着,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。”说着逃之夭夭。

燕淑着急的直跺脚,“这个徐岩,还是如此毛躁,不等我说什么他就跑了,这可真是大误会!”苗倩道:“既然他要去搬救兵,我们也该走了,免得招惹麻烦。”

庞寒点头道:“是啊,如果被他请来人马,我们两个人恐怕敌不住,还是尽早离开的好。”

燕淑道:“你们不如跟我去燕家庄,我父亲虽然已经辞官不做,可还有些势力,相信不会有人为难你们。”

庞寒与苗倩对视了一眼,都觉得这个主意还算不错,于是也都点头同意,与燕淑赶往燕家庄。

燕家庄处在一个大山坳里,四面环山,旁边一道小溪环绕山庄流过,因此大门之前有一座木桥,此时山雾弥漫宛如仙境。庞寒与苗倩不住口地赞扬这座山庄美妙,燕淑则上前叫门,开门的小厮一见是燕淑,大喜道:“原来是小姐回来啦,老爷都急死了,您可回来啦,小人前去通禀!”

燕淑不等他回来,便领着二人进了门,这座山庄颇为庞大,房屋有数百间,若不是燕淑带路,想在里面走个明白也是很难的事。大家来到客厅,燕淑吩咐下人端来香茶,几个人坐下聊天。

不多时,进来一个老者,虽然已经六十多岁,但是器宇轩昂,全身上下隐含着一股凛凛正气,他进来便厉声道:“淑儿,你又不听话了,这般乱跑出去,若是碰到坏人怎么办,唉,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,可不想你有什么闪失。”

燕淑低头不语,眼中泪光闪动,心里的委屈遇到了父亲才全部发泄出来,扑到燕阙廷身上哭了起来。

燕阙廷拍了拍她的背部,严肃中带有一丝慈爱,“淑儿,不要哭了,不就是一个徐太师的义子么,也算不得什么,为父他日给你寻一个如意郎君,好么!”

燕淑脸一红,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庞寒与苗倩,急忙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我在路上结交的新朋友,想来山庄休息,不知您是否同意?”

燕阙廷瞧了瞧庞寒二人,拱了拱手,“请问二位是?”

庞寒心道:“这里山高皇帝远,就算说出真实姓名也无妨吧?”于是他点了点头,“在下庞寒,这是拙荆苗倩,见过燕前辈。”

燕阙廷眼光一凛,上下打量了庞寒半天,问道:“你就是庞寒?”

庞寒心里一惊,暗道:“莫非他认识我?那可糟了!”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,道:“不错,在下正是庞寒,不知前辈在何处知道在下?”

燕阙廷嘿嘿笑了两声,忽地拍出一掌,庞寒就是一惊,因为那燕阙廷的掌法虽然看似很慢,但却蕴含了深厚的内功,若是一般人接了这一掌,恐怕早就骨断筋折了,庞寒心想,“这老家伙分明是在试探我的功夫,也罢,回他一掌又算什么,总不能让人家瞧低了。”于是运起三成功力,也如此这般回了一掌,双掌一交,二人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颤。

燕阙廷心中惊讶,自己这一掌已经使出了八成功力,就是想试试这个传说中成名已久的年轻人,没想到对方随便回了一掌居然让自己胸中气血翻腾,差点抵挡不住。他点了点头,“英雄出少年,此言果然不假。老朽与你的师父庞万春曾是故交,我与他曾在一个师父手下学武艺,只不过他只对武学感兴趣,愿意投身武林,而我则沉迷于功名,入了仕途,但这些年我们二人之间的书信一直有往来,他也告诉我有一个徒弟在江湖上闯荡,让我时常关注这件事,所以最近我也很是关注你的行踪,没想到无巧不成书,居然在家中遇见了你,真是一桩喜事。”

庞寒这才松了口气,暗道:“原来他是我师父的朋友,这倒是没事了,若是什么三门八派或者青龙会的人,我可就麻烦了。”他抱拳拱手道:“原来前辈是师父的朋友,晚辈方才多有冒犯,万望恕罪。”

旁边的燕淑一听庞寒说出真实身份,也不禁眼光亮了起来,眸子中射出羡慕和崇拜的目光,庞寒并不知道,他在这段日子早已闯下大大的名头,令江湖中的很多年轻人颇为崇拜。

燕阙廷连连点头道:“我早就听闻你的名声,你果然没有让你师父失望,只是最近听说你失踪了,怎么会来到这里?”庞寒尴尬地咳嗽一声,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,总之既然前辈与在下的师父经常有书信往来,能否托您给我师父带个话,就说我没事,请他无需担心。”燕阙廷点头道:“好吧,这点事不算什么,不过你师父最近倒是有桩喜事,你可知道?”

庞寒奇道:“是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什么事?”燕阙廷道:“就在上个月,你的师娘给你师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,他高兴的很,还寄来书信希望我去武都派庆贺一番呢,只因老朽身体欠佳,不能去了。”

庞寒脑袋嗡了一声,登时天旋地转,半天才回过味儿来,燕阙廷看着他发呆的样子,问道:“贤侄,你怎么了?”庞寒假装没事,佯作欢颜道:“原来我师父终于有了后人,这可真是大喜事,我心中欢喜的很,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”

燕阙廷哈哈大笑,道:“是啊,真没想到老庞终于有了儿子,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哩,难怪你高兴成这样。”

庞寒暗自苦笑,心道:“师娘她……她终于给我生了个儿子!”

第十五卷 第十九章
燕阙廷不明就里,还以为庞寒是高兴的说不出话来,也没在意,立即吩咐下人摆下酒宴款待庞寒与苗倩,大家相处融洽,席间燕淑频频向庞寒投来炙热的目光,显然对庞寒深有情意,可是庞寒因为听闻了师娘的事情,言语间总是淡淡的,并没有多大的兴致。

苗倩暗暗捅了庞寒一下,小声嘱咐道:“你看燕小姐对你多好,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回应吧,别这么不礼貌。”庞寒苦笑道:“我现在心乱如麻,什么事都不愿想、不想做。”苗倩没好气道:“是不是听到了你师娘生孩子的消息,觉得不高兴了?”

庞寒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说道:“我是既震惊又高兴,师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,我为什么不高兴?只是她们娘俩现在都在师父那里,若是被师父知道了真相,我真怕她们会有危险,所以正在暗自筹划如何让她们离开师父到我身边来。”

苗倩道:“这件事急不得,你也知道事情难办,就更应该从长计议,先把自己的本事变得强大起来,否则即使你回到武都派也带不走你的师娘和孩子。”

庞寒觉得也是这个道理,于是神情逐渐放开,频频呼应大家喝酒,燕阙廷见到熟人的徒弟,自是高兴万分,席间也多喝了几杯,很快有些头晕,就回去休息了,燕淑来到庞寒面前,端起酒杯,“庞大哥,久仰你在江湖上的名望,小妹佩服之至,希望你日后多多照应,多指教一些功夫。”

庞寒接过酒杯一饮而尽,道路:“多谢妹妹,若不是你将我们带到燕家庄,我还不知道师父师娘的消息,真是感谢你了,若是以后在武学上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地方,妹妹尽管开口,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一定帮你的忙!”

燕淑十分高兴,瞧庞寒的眼神更与其他人不同。苗倩看在眼里,悄悄问庞寒:“你看这个燕淑妹妹怎么样?”庞寒不解其故,道:“她挺好的啊,是个不错的女孩子,长相漂亮,身段优雅,在我见过的女人里算是上品了。”苗倩大有深意地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意思将她收下?”庞寒摇摇头道:“她可是燕前辈的掌上明珠,名门闺秀,我怎么配得上人家,再说咱们现在还是匿藏身份呢,哪有心思与她办事,我的红颜知己太多了,我现在都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个了,实在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的前程。”

苗倩嗔道:“哦,你这么说就是想耽误我的前程么?”庞寒笑道:“我哪有那个意思,即使我愿意,人家燕小姐也未必看得上,何必自寻烦恼呢?”

苗倩笑道:“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,她对你早有意思,我看得出来,就看你答不答应了。”庞寒叹道:“先放一放吧,我现在心乱如麻,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。”苗倩道:“我可不信你一点意思都没有,这样吧,我给你们创造一些机会,再看看接下来如何发展。”

庞寒连连摆手道:“何必如此,姐姐对此事太热心了些,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?”苗倩叹道:“咱们在青龙会隐姓埋名做事,未来十分渺茫,说不上什么时候性命不保,若是我先死了,你身边没人陪伴怎么行,我可知道你的性子,一日缺不了女人,这也是替你着想罢了。”庞寒抓住她的纤手,感动道:“多谢姐姐如此替小弟着想,我十分感激,你放心,有我在,保你性命无虞,没人敢惹我们。”

苗倩噗嗤一乐,道:“别说大话了,还是先想着接下来如何逃命吧。”正说话间,只见燕淑走过来,好奇问道:“你们讨论的这么热烈,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啊?”

庞寒尴尬笑道:“没事,我们只是在探讨以后的行程,那徐岩被我们打伤,想必会派来大批的人马,我们还是先离开的好。”

燕淑冷笑道:“那个徐岩早与我恩断义绝,我不会领他的情,就算他敢派人来,我也不会怕他,燕家庄在此地的势力想必庞大哥和苗姐姐还不清楚,我们燕家庄养有三千死士、一万壮丁,就算是官府也不敢来惹我们,你们尽管放心,就在这里安顿一些时日吧,之后我再派人去京城为二位谋个一官半职,相信你们以后的日子会过得更好。”

庞寒和苗倩连连道谢,苗倩拉住燕淑的手,“妹子,你对我们的好,我们都知道,可是我和你庞大哥有很多要事去做,实在不想连累贵庄,可能在这里住上几日就要走了。”

燕淑忽然满脸通红,低声道:“姐姐,我想和庞大哥单独说几句话,好么?”苗倩识趣地点了点头,道:“好吧,你们聊吧,我正要去休息了。”庞寒来到燕淑面前,问道:“妹子有什么事么?”燕淑低头娇羞道:“久闻大哥大名,今日一见更令小妹钦佩,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已经钦慕大哥的作为了,只是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遥远的梦想,我之所以与徐岩交往也不过是将他作为你的替代者罢了,今日能够得见真人,我想我该对你有所表白了,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安稳。”

庞寒拉住她的手,正色道:“妹妹,你的心意我明白,可是我在江湖中漂泊,生死未卜,真的无法给你幸福,何况我身边有很多红颜知己,人数众多,假如你知道了她们,不会吃醋么?”

燕淑抬起头,坚定道:“大哥的作为我一直有所耳闻,大丈夫身边有些女人有什么关系,如果大哥没本事,她们也不会围着你吧?正因如此我才佩服大哥的风范,愿意自荐枕席,今夜子时,希望庞大哥不要关门,我自来找你,但愿咱们能成就一番姻缘。”还未等庞寒说话,她便娇羞着低头离开了。

庞寒呆立当场,心潮起伏,不知如何是好。苗倩笑嘻嘻来到他身边,推了一下他的额头,嗔道:“人家姑娘都要自荐枕席了,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,起码该说声谢谢吧。”庞寒苦笑道:“我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,其实我也很喜欢她,可是她这样做也太过直接了吧,莫非她与徐岩也是如此?”

苗倩叹了口气,道:“你们男人啊,我说你什么好,人家大姑娘向你表白,还愿意将身子奉献给你,可你却如此猜忌,这样怎么行呢,就算她先将身子交给了徐岩,可她还是她,并没有任何改变,难道就因为那几滴血你就要嫌弃她么?”

庞寒苦笑道: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,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些事,姐姐莫非不记得了?我的红颜知己之中什么女人没有?甚至人尽可夫也是有的,不过我不在乎,我只关注两个人在一起的感受,如果大家适合,那好吧,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,我没有什么CN情节,更不会因此去歧视谁,希望姐姐明白我的心意,即使当初你和我第一次的时候并不是CN,我也不会嫌弃你,大家一起体验美妙的事,共赴激荡的巅峰,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。”

苗倩听完他的这番话,十分感慨的说道:“你真是太让我另眼相看了,若是其他男人都有你这份觉悟,男女之间抛弃其他,只为了欢愉存在,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。”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,天色已然晚了,燕阙廷早已给他们各自安排了房间,苗倩知道庞寒晚上还有其他节目,于是便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打坐练功。

可是没多久就听门被敲响了,她开门一瞧,原来是庞寒站在门外。苗倩嗔道:“不在自己房间里等燕妹妹,跑到我这里来干嘛?”

庞寒关上门,便一下子抱住她,笑道:“此时离子时还有几个时辰,我憋不住了,再说万一燕小姐改变主意可怎么办,我可不想两头落空,咱们还是先来欢愉一番吧,我不信姐姐能守得住空房。”说着便上来解开苗倩的衣衫。

苗倩并不阻止庞寒的行为,却嗔道:“你这死鬼,一刻也耐不住寂寞,耽误了修行,看你怎么回去救你的师娘。”庞寒听到师娘二字,动作登时停住了,唉声叹气起来。苗倩反而主动上前,用光滑的身子靠住庞寒,安慰道:“怎么,是我说错话了么,唉,对不住啦,说起了你的师娘是不是让你难过了?”

庞寒叹道:“我一想起师娘还在等我,便有些难过,总觉得自己这样玩乐,有些对不起她。”苗倩将某物塞入庞寒的口中,让他舔舐起来,娇声道:“你何必这样想,你要明白,只有心情愉快才能做成大事业,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日后的成功而做的铺垫,你玩的越开心,以后成功的机会就越大,就越对得起你的师娘,明白么?”

庞寒心中豁然开朗,笑道:“你说的有理,想不到你这般会说话,我还以为姐姐只会杀人呢?”

苗倩被他舔的开心,颤声道:“接下来你若是不用力对待我,我便杀了你。”庞寒笑着将她压在身下,施展起浑身解数,将她弄得服服帖帖欲仙欲死,直到很晚方才罢休。

等到庞寒回到自己的房间,时辰刚好到了子时,此刻门外还没有动静,庞寒心中暗想,“大概是人家燕小姐退缩了吧,本来嘛,你庞寒只不过是个江湖客,人家名门闺秀怎会委身于你呢,别胡思乱想了,还是尽早睡觉吧,反正今夜同苗姐姐也已玩了一通,算是够本了。”

正这时,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,庞寒心中一惊,急忙起身开门,果然只见燕淑站在门外,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黑袍。

庞寒将她迎了进来,试探问道:“妹妹,你这样做不后悔么?”燕淑娇羞道:“这也许是我人生幸福的最后一个机会,希望庞大哥成全我。”说着将黑袍一掀,褪到地上,原来除了那件黑袍,她身上什么都没穿,雪白的、窈窕的身段,凹凸有致的迷人之处让庞寒目不转睛。

燕淑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,低头道:“不瞒庞大哥说,这是小妹第一次做这种事,希望你温柔一些。”

庞寒惊讶道:“原来你和徐岩没有……”

燕淑娇羞地点了点头,“当初我与他私定终身,但是始终坚持底线,只与他接吻抚摸,却没有越礼之事,还好如今能把清白之身献给庞大哥。”

庞寒感动地握住她的纤手,“好妹妹,你放心,我庞寒不会辜负你的。”

他将燕淑抱上了床榻,先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子,燕淑有些紧张,身子微微抖动,口中发出迷人的声音,一双美腿将庞寒的腰部紧紧夹住,生怕他逃了似的。

庞寒毫不怠慢,展开准备活动,让燕淑兴奋不已,接着庞寒正色道:“妹妹,我可要开始了,你不后悔么?”燕淑娇羞道:“全凭大哥做主。”庞寒点了点头,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客气了,你放心,我庞寒一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他尽全力施展起来,将燕淑弄得开心不已,二人你来我往糅合相交,这一番作战却直到了天明方才罢休。燕淑香汗淋漓,娇声道:“哥哥我好舒服,你真有本事。”

庞寒也是累的不行,叹道:“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居然需求这么强烈,是不是想做这事很久了呢?”

燕淑娇羞地将头埋在庞寒的怀里,道:“你好坏,尽让人家说些害羞的话。”庞寒哈哈大笑,拍了拍她的身子,道:“只是不知你父亲那边该如何交代?”燕淑点头道:“你放心,父亲最听我的话,我要嫁给你,他不会说什么的。”

庞寒这才放下心,与燕淑快活地睡在一起。直到午时,燕淑才起来梳洗打扮,并去找燕阙廷商量与庞寒的婚事。

庞寒焦急地在屋内等待燕淑的消息。

没想到燕淑一会儿就回来了,脸上的表情十分阴郁,庞寒心里一沉,道:“莫非燕伯父他不同意我们的事?”

哪知燕淑忽然脸色由阴转晴,拍掌大笑道:“我父亲他答应我们的婚事了,你高兴不高兴?”

庞寒大喜道:“原来如此,你想先吓我一吓,却真的差点吓到我了,你呀,真是小鬼头!”他拍了拍燕淑的额头,却又情不自禁的霎时冲动,将燕淑搂入怀中,好一阵亲吻。

燕淑娇嘘喘喘,道:“父亲他老人家早就欣赏你的作为,还说有如此贤婿怎会不答应,他还准备三天之后就让咱们拜堂成亲,免得迟则生变。”

庞寒笑道:“你父亲怎么比咱俩还着急啊,真没想到他老人家这么痛快地答应了,我庞寒能娶你为妻真是好大的福气。”

燕淑又是犹豫道:“可是苗姐姐那里,有什么问题么?”庞寒笑道:“我们都是江湖儿女,没那么多麻烦,再说我们早已以夫妻相称,拜不拜堂都是那么回事,不像你们大家族这样看重仪式。”

燕淑低头道:“其实我的意思也没想如此麻烦,可是父亲他老人家说终身大事还得大事大办,不能马虎,他已经广发婚贴,邀请各路豪杰前来祝贺,不知你同意么?”

庞寒有些犹豫道:“我的身份现在很复杂,如果让外人知道我还没死,恐怕事情不好办了。”

燕淑道:“这没关系,我父亲邀请的朋友都是生死之交,只要和大家说一声,你的事保准不会泄露出去。”

庞寒只好点了点头,道:“也只好如此了,就依你吧,谁让我如此爱你呢,为了你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
燕淑感动道:“我知道大哥对我最好,希望你能守住誓约,不要忘了我。”

庞寒与她又是缠绵了一阵,这才到前厅去见燕阙廷,原来大厅之内燕阙廷和苗倩早已等在那里,正在说说笑笑,一见庞寒到来,喜道:“想不到你与淑儿一见钟情,老朽甚为开心,能有如此贤婿也是燕家庄的喜事。另外那个徐岩我已经派人将此事告知于他,他也不敢找人来闹事了。”

苗倩附和道:“前辈说的对,燕妹妹多好的人啊,你以后要是欺负她了,我可跟你没完。”

庞寒连连称是,不敢有半分违逆,燕淑则是娇羞满面,跟在庞寒身后,低头不语。燕阙廷瞧在眼里十分高兴,道:“择日不如撞日,三天之后就为你们举办婚事,至于亲友只找几个重要的过来,给你们完婚之后,老夫也算了了一桩心愿。”

三天之后,燕家庄张红结彩甚为热闹,大厅之内喜气洋洋,庞寒与燕淑拜完了天地向洞房走去。

正在此刻,庞寒忽然瞥见人群之中有一女子身影,他心中一颤,差点冲过去与她相见,可是此刻正在办喜事,自是无暇顾及,于是将燕淑送入洞房之后,庞寒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娘子,我有些事要办,你且在洞房内等我回来。”

燕淑娇声道:“全凭夫君做主,奴家等你回来。”

庞寒出了洞房,却碰见苗倩,此刻她也是喜气洋洋,一拍他的肩膀,“不在洞房陪子,跑出来干嘛,快点回去!”

庞寒低声道:“我看见了一位朋友,想去见她,你帮我遮挡一会儿。”苗倩瞥了他一眼,道:“这个时候也要找别人相会,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。”

庞寒别了苗倩,出了院落,正在四处寻觅,忽地背后一人低声道:“那日一别,咱们好久不见了。”庞寒一惊,回头一瞧,眼前之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朱萱思。

庞寒上前搂住她道:“我想了你很久,你怎么来了这里?”

朱萱思轻轻推开他,幽幽道:“你如今金屋藏娇,还想得到我么?”庞寒道:“这是哪里话来,那定下的大明湖之约,我本已前去赴约,哪知中间出了很多意外的事,就连香华、月怡也给弄丢了,我实在是没脸见你啊。”

朱萱思道:“燕老爷子是我的故交,他有了喜事我不能不来,没想到却碰到了你,老实说我并不在乎你娶了谁,看到你高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兴的样子,心里也是十分欢喜,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

庞寒心中一阵感动,上前轻吻她的樱唇,道:“那咱们先前之约还算数么?”朱萱思幽叹一声,道:“缘分错过了就很难挽回,更何况我现在正在筹划一件大事,实在没有心思触及男女之情,咱们的事儿先放一放吧,若庞郎有心,他日咱们还有相见的机会。”

庞寒心中一阵难过,低头道:“是我辜负了你,希望你能原谅,我也会尽力找到香华和月怡的踪迹。”

朱萱思微微一笑,“我的丫鬟不是易于之辈,她们自有脱身之法,你也不要太挂怀了,至于以后的事,还是随缘吧。”说着宛然一笑,飘然而去。

庞寒望着她离去的倩影,想要再说话,可是却说不出来什么了。

第十五卷 第二十章
庞寒带着惆怅回到了洞房之内,只见燕淑仍然披着盖头坐在婚床之上,庞寒心中一阵感动,上前轻轻揭开盖头,但见烛光掩映之下的燕淑美绝人寰,通红的俏脸娇艳欲滴,庞寒拉住她的手,郑重其事道:“娘子你真美。”

燕淑噗哧一笑,“咱们都相处好几天了,你怎么现在才说这句话?”庞寒笑道:“我可是发自肺腑之言,娘子真的好美,我庞寒能娶你为妻,真是太幸福了。”燕淑道:“先别说这些,方才你去哪里了?让我一阵好等,还以为你借故逃走,不想承担责任呢。”

庞寒笑道:“我曾与祖孙三代人同时成婚,那种场面我都没跑,现如今的小场面你想我会那样做么?”燕淑嗔笑道:“哦,原来你将我们家的婚礼当作了小场面,待会儿我可要告诉父亲去了。”说着嫣然一笑,风情无限。庞寒见她娇艳的模样,忍不住上前与她亲热了一阵,又道:“我向你坦白吧,方才我遇见的是一位故人,便是我与你说过的朱姑娘。”

燕淑哦了一声,“原来是她,你怎么不早说,早知如此我便让父亲将她留下了,也能了却你的一桩心愿。”庞寒感激道:“娘子真是通情达理,我十分感动,请你放心,我庞寒一定让你得到幸福。”燕淑笑道:“是不是我若是吃其他女人的醋,就不是贤惠的妻子了?你就不对我好了呢?”

庞寒连连摇头,解开燕淑的衣衫,边摸边道:“咱们俩真的是情投意合,天生的一对儿,我对娘子的感情天地可表,咱们之间的交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,即使你吃醋,我也喜欢,哪怕娘子口出不逊,我也忍受得住。”

燕淑格格娇笑,“你的手还了是这样不老实,明明说着深情的话,却做着无比龌龊的事情。”庞寒此刻已经脱光了她的衣衫,抱住她的娇媚身子,使劲摇晃道:“哈哈,你说我动作龌龊,我就越是龌龊给你看,让你欢喜的离不开它。”

燕淑娇吟婉转道:“你真是个坏人,就这样把我控制在手心里,让人家再也离不开你了。”庞寒粗重地喘息着,“我们已经是夫妻了,永远也不能分开了,不管未来多么困难,我相信我们都会在一起的!”他大力动作着,卖力地让燕淑无比舒服,发出无尽的甜美喉音。

正当二人共赴巅峰之时,忽然窗户一开,飘进一人来,庞寒刚刚让燕淑达到了顶点,猛然一惊,问道:“是谁?”

那人微微一笑,“你们在洞房里快活,却撇下我一个人,好生让我难过,咱们不如一起来玩一玩吧。”庞寒一瞧,那人却是苗倩,这才放下心来,笑道:“姐姐真是急性子,我和你说过了,伺候完了燕淑就去和你相会,怎么等不及了呢?”

苗倩边脱衣服边笑道:“人家受不了啦,再说咱们三个人一起办事,也节省时间不是?”此刻香汗淋漓的燕淑下床迎接苗倩,笑道:“我正好完事了,姐姐接着来吧,只是辛苦了庞郎。”

庞寒笑道:“不妨事,能与两位美娇娘共度良宵,我就算累死又有何妨。”遂与苗倩共枕一席,倍极缱绻,二人做得开心,燕淑在一旁也很是欣赏,赞叹道:“庞郎的功夫果然是好,竟然将姐姐收拾的服服帖帖,可是你方才为何不如现在用力呢?”庞寒委屈道:“你苗姐姐的功力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的功力已臻化境,我若不使出浑身解数,实在难以抵挡。”说着一阵大力动作。

苗倩连声称妙,娇喘道:“你现在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,又有丁一山的内力神功相助,今后武林很难有人是你的敌手了。”庞寒亲了亲她的樱唇,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,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江湖之上高手辈出,我哪敢轻视任何人呢,还是谨慎点好,就比如说青龙会吧,你们的龙头老大神龙见首不见尾,此人能召唤这么多江湖高手为其卖命,可见功力之高深不可测,我想他才可能是真正的顶尖高手。”

苗倩哼哼两声,才道:“你说的不错,即使我入了青龙会那么久,也没见到龙头老大的本人,三年前就在我即将退出之时,听说一位新加入的特使却得到了龙头老大的青睐,也只有她见过龙头老大的真面目,这个特使真不是简单的人物。”

此刻二人却觉得一个柔滑的身子搂上前来,原来是燕淑禁不住寂寞,爬上榻来,娇笑道:“你们真是闲得很,居然聊起天来,别浪费工夫了,算我一个吧。”

庞寒与苗倩对视一眼,笑道:“好啊,今天就让我们二人来伺候妹妹吧,咱们一人一半,各自分工。”于是苗倩分得燕淑的上半身,庞寒则是下面,二人施展功法,让燕淑顿时大感舒爽,连声称好,这一番洞房花烛夜直至四更时分方才偃旗息鼓。

次日天明,三人起床,梳洗已毕,庞寒领着燕淑到前厅去给燕阙廷见礼,老人家见自己的女儿新婚燕尔,自是高兴万分,又赏了庞寒二十万两银子,道:“我这个做岳父的比较穷,没什么好给你的,这点钱就当是零花钱吧,贤婿可要好生对待我的乖女儿,否则老夫可不会饶你。”

庞寒笑道:“这个自然,您真是太客气了,我哪敢对淑儿有半点不敬,她在我心中是无比珍贵的,没有任何价钱可以买到。”

大家正在热情的攀谈,忽然外面人声嘈杂,有家丁跑进来禀报,说是徐岩领着大队人马前来找茬。

燕阙廷十分不满,冷笑道:“这个家伙还有脸来燕家庄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。”他安抚燕淑道:“淑儿不必惊慌,我去将此事摆平,你和贤婿都呆在这里,不要管这件事了。”

庞寒站起身来,道:“我跟岳父大人一起去教训那个家伙,给淑儿出气。”燕阙廷按住他,道:“何必如此,你是信不过老夫的能力么?”庞寒闻言只得坐下,苗倩道:“你只管让燕前辈去吧,相信徐岩在前辈面前不敢有什么大的举动。”

燕阙廷笑道:“还是苗姑娘知道我的心意,大家好生在这里坐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

但见燕阙廷迈开大步,走出门外,不一会儿,老爷子便笑呵呵回到大厅之内,庞寒问道:“岳父大人,情况怎么样?”

燕阙廷道:“徐岩那小子见了我就像耗子见了猫,他还敢说什么,自然是退兵了,当初他搬来救兵也是因为他以为当时你和苗倩劫持了淑儿,而如今你与淑儿新婚燕尔,他还能如何,自是痛快地回去了,再说是他当初先抛弃了淑儿,还有什么脸再提婚事,我看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大业,早已将儿女之情抛在脑后了。”

燕淑听闻此言眼睛一红,低头不语。苗倩在她身边安慰道:“如今妹妹已经是庞郎的妻子,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人了,再说徐岩始乱终弃,就算娶了你也不会对你好的。”

燕淑觉得苗倩的话十分有理,也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
此时忽然又有人来禀报,说大门外有一人前来贺喜,还说是老爷子的朋友。燕阙廷奇道:“他叫什么,是什么打扮?”那下人道:“是个中年汉子,穿着粗布衣裳,手中拎着一条铁棍。”

燕阙廷觉得十分奇怪,道:“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朋友啊,大概是以前参加什么聚会结交的人吧?”他沉吟片刻,道:“把他招进来吧,我来看看他究竟是谁。”

不一会儿,那人来到大厅之内,一见燕阙廷就跪了下来,“老人家,您近来可好,我是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。”

燕阙廷虽然心中疑惑,可见此人跪了下来,又不能不有所表示,于是上前搀扶那人,“老弟何必客气,你是哪里人?老朽糊涂了,记不得曾经与阁下见过。”

忽然,那人居然打出一掌,因为燕阙廷毫无防备,胸前空门大开,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胸前,燕阙廷哎呦一声,身形向后飞了出去,倒在地上人事不省。

庞寒大怒,上前就是一拳,那中年汉子身手敏捷,翻身躲开庞寒的攻击,这边燕淑已经一剑刺来,他一个低腰躲过这一剑,可身后的苗倩已经在他后背之上印了一掌,啪地一声,中年汉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。

庞寒上前抓住他的衣领,大声问道:“究竟是谁派你来的?为何要伤我岳父?”

那中年汉子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面孔,把眼一闭,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,丝毫不想吐露任何消息。

此刻燕淑早已扑到燕阙廷身边,大声哭泣道:“爹爹,你醒一醒啊,有没有事?”

燕阙廷双目紧闭,嘴角滴下血丝,并不吭声。庞寒点了中年汉子浑身十处要穴,让他无法动弹,这才过来给燕阙廷运功疗伤。

他和苗倩合力将真气打入燕阙廷的经脉,可是燕阙廷却丝毫没有反应,仅仅是哼了两声。一时三刻之后,庞寒吐了口鲜血,站起身来,燕淑急忙问道:“我父亲他怎么样?”

庞寒为难地看着她,终于摇了摇头,“岳父大人受伤过重,恐怕是不行了。”

燕淑放声痛哭起来,其状十分悲惨。苗倩擦着头上的汗水,搂住燕淑,劝慰道:“生死有命,妹妹不要太难过了,燕前辈做了一辈子好人,相信到了那边也不会受苦的。”

燕淑忽地抽出长剑,向那个中年人刺去。剑尖刚刚到了中年汉子的脖子,却被庞寒的手指夹住,只听他道:“虽然岳父死在这个贼子的手上,可是现在还不能杀他,我们要盘问出背后的主使是谁,才能找到真凶为岳父大人报仇雪恨!”

燕淑闻听此言有理,才愤恨地收回长剑,扑到燕阙廷的尸体上放声痛哭起来。苗倩吩咐下人们赶快布置灵堂,庞寒则一直在燕淑身边安慰着她,希望她能振作起精神来,可是燕淑自幼与父亲感情深厚,这一下天人相隔,她着实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连精神都有些恍惚起来,看起来相当可怜。

庞寒觉得甚为难过,因为燕阙廷对他不薄,不光将女儿嫁给他,还给了他不少钱,对他十分厚道,因此这位慈善的长者去世,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。可是庞寒虽然心中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,又必须硬下心来去审问那个中年汉子,盘问出真正的主使是谁,才能为燕阙廷报仇雪恨!

他先让苗倩将燕淑带到房里安慰,自己则带着几名庄丁押着那个刺客来到暗房,庞寒做事毫不拖泥带水,先让庄丁给那人大刑伺候,直到折磨的此人痛苦地嚎叫不停,才让人停下刑具,问道:“说吧,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?”

刺客冷哼一声,“老子敢来这里杀人,就抱定了必死之心,你有什么家伙尽管使出来,老子不怕。”庞寒忽然仰天大笑,笑得刺客浑身发毛,只听庞寒森然道:“你受人指使前来杀人,不是为财就是为色,可是如今被我捉住,你又能得到什么?不管怎么说,你的生命都已经到了尽头,可是除了无尽的折磨之外,我还有几招金针刺穴的功夫,一定叫你痛不欲生,你仔细想想看,是毫无痛苦地一了百了,还是受尽折磨之后才被我杀掉?自己选一样吧?”

那人对庞寒的一番话似乎有了忌惮,沉吟半晌,抬头道:“好吧,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,派我来杀人的背后主使就是本朝徐太师!”

庞寒闻言一惊,“怎么会是他?他为什么要杀燕阙廷?”刺客冷笑道:“燕阙廷当年在位之时就得罪过徐太师,而且从不听他的调遣,现今他的义子又遭了燕家庄的侮辱,正因如此,才会派我来杀掉燕阙廷,免除他的心腹之患。”

庞寒问道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
刺客笑道:“我都是要死之人,骗你干嘛?还不快点给我一个痛快?!”

庞寒点了点头,“你倒是条汉子,算了,我给你一瓶毒酒,你自己在牢房里了断吧。”

刺客也是点头欣喜道:“你不愧是个言而有信的人,怪不得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称赞你。”说着被庄丁押回了牢房。

庞寒来到房间,苗倩迎上来问道:“可查清楚了么,到底是谁主使的?”庞寒将前因后果一说,燕淑猛然站起身,悲愤道:“我一定要杀了徐太师为父亲报仇!”

苗倩比较冷静,缓缓道:“这事情有点奇怪,瞧那人的样子,明明就是个死士,这种人我见得多了,都是杀完了人马上自杀,根本不会给人留有活口的机会,以免被套出真相,他杀完了人,却等着被擒,又在被审之后说出所谓真相,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”

庞寒点头道:“我也觉得是这样,可目前也只有这条线索了,那人是条硬汉子,再也套不出什么消息来,不如让他死了算了,也算给我岳父大人报了仇,至于究竟是谁杀害了我的岳父,我还要调查清楚。”

燕淑哭泣道:“不管如何,庞郎要给我父亲一个交代,一定要将凶手捉到,否则我父亲九泉之下不可瞑目。”

庞寒搂住她,亲吻着她的樱唇,安慰道:“不要伤心了,我也十分难过,可是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,我们眼下还要振作起精神,找出事情的真相。”

苗倩道:“人都已经死了,接下来还能怎么做?”庞寒笑着拿出一个小瓶子,道:“这个瓶子里装着一种奇怪的粉末,只要沾在人的身上,几年都洗不掉气味儿,而这种气味儿只有了解此粉末的人才能分辨出来,这是我跟唐婉要来的,她们唐门的东西奇特的很。我将此物已经洒在了那个刺客的身上,然后假意让此人逃脱,再跟着这股气味儿追踪下去,一定能知道他去哪里交差。”

苗倩恍然大悟道:“还真有你的,没想到你居然有了这么好的主意,可是万一失手的话,将这个刺客放跑,怎么对得起燕老前辈?”

庞寒道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,再说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一种慢性毒药,即使他能逃脱我的掌控,也无法活过半年,必然七窍流血而亡,嘿嘿,唐门的东西真管用。”

燕淑咬碎银牙道:“这样才好,害死我父亲的凶手,一定不能让他逃脱了。”

当夜,燕家庄传出消息,那刺客服完毒药之后居然没死,趁着庄丁疏忽,居然逃了出去,让许多人十分悲叹。

庞寒则是在意料之中,苗倩催他快点跟上去,他却道:“不妨事,那药末的气味儿我隔着百里都能闻得到,不怕他跑远,咱们还是准备的充分一些,才能事半功倍。”

燕淑默默道:“庞郎要去追捕凶手了,希望你能马到成功,为我父亲报仇雪恨!”庞寒搂住她,情不自禁地与她热吻了一番,一双手在她的身子上揉摸了半天,道:“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,我真想与你双宿双栖到永远,可如今家仇在身,我必须要出去了,你还是乖乖地留在燕家庄,好好的处理庄内的事务,等我回来之后,我会想个两全的法子,带着你们远走高飞,去一个世外桃源,大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”

苗倩笑道:“你说的可真好听,连我都有些信了呢。”燕淑则流下两行清泪,将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,用光滑如锦缎的身子贴住庞寒的高大身躯,道:“我知道郎君此去必然危险重重,奴家也不知该如何报答,就让我再一次来服侍你吧。”

庞寒激动地揉摸着她的身子,道:“娘子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,你放心,我一定将此事办妥,给你一个公道。”说着尽心工作,让燕淑哼哼唧唧,暂时忘了心中的苦痛,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界。

苗倩在一旁瞧得激动不已,也迅速地加入了站圈,一场三人大战惊天动地,就在这婚房内三人足不出户,一直相处到次日才算偃旗息鼓。

庞寒抚摸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着燕淑光滑的皮肤,始终恋恋不舍,苗倩劝道:“我知道你舍不得燕妹妹,可是你还有要事在身,我们不光要追击凶手,还要随时掩盖自己的身份,前途多磨难,让妹妹留在燕家庄是正确的选择,你就不要再犹豫了,还是快点上路吧。”

燕淑也劝解道:“是啊庞郎,不要再犹豫了,还是赶紧走吧,再迟些的话,那个凶手就走远了,可不要误了大事。”

庞寒唉声叹气,与二女又是缠绵了一番,才穿好衣服,与苗倩到前厅灵堂祭奠了燕阙廷的灵位,这才与燕淑依依不舍地分别。

庞寒与苗倩走出很远,回头看时,燕淑依然守候在燕家庄的大门前,眼中尽是不舍之色。

第十五卷 第二十一章
庞寒与苗倩并肩行进在山路之上,苗倩见庞寒闷头不语,知道他还在挂念燕淑,便劝解道:“你这样做是正确的决定,带上燕妹妹不但对此行没有帮助,而且还会打草惊蛇,给她带来危险。”庞寒点头道:“我知你说的不错,可是新婚燕尔就告别了她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,若不是咱们的到来,也许燕老前辈也未必会死去。”

苗倩摇头道:“燕老前辈的死与我们没有关系,那个杀手明显是冲着他而来的,一定是有一股势力早就想置人于死地,这跟咱们俩的到来没有任何关系哦。”庞寒皱眉道:“那你说究竟是谁想杀害我的岳父呢?莫非真的是徐太师?”苗倩道:“那个杀手一开始就说出徐太师的名号,明明就是想将我们引向那个方向,我想他并不会真的是徐太师派来的,背后的主使一定另有其人,咱们对这件事还是要小心谨慎,即使主使不是徐太师,也一定是一个势力雄浑的角色,远远不是我们所能对付得了的。”

庞寒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,既然他们连燕家庄的庄主都敢下手,一定不是易与之辈,我们还是要周密的准备,方能百战百胜。”

苗倩道:“咱们还是以李晓、王芳的模样跟踪刺客,否则到了人烟稠密之处,难免会有人认出我们,还是用其他人的相貌比较稳妥,而且那刺客也不易发觉。”

庞寒点头称是,二人遂换上人皮面具,重新以李晓、王芳的面貌示人,庞寒循着那刺客的气味一路跟了下来,连过了几道大山,又经过数家村落,终于眼前出现一片繁华的县城,二人步入县城,来到一家酒楼面前,庞寒立即停住步伐,向楼上看了看。

苗倩问道:“是不是这里?怕”庞寒点了点头,二人随即入了酒楼,店小二满脸堆笑地迎接过来,“客人吃点什么?二楼有雅座。”

庞寒与苗倩上了二楼,点了几个小菜,一壶烧酒,还给店伙打了赏,那厮高高兴兴地离去,庞寒环顾四周,忽见西北角的一张桌子边坐的正是那个刺客,此时他正在独酌,好像在等什么人似的。

苗倩低声道:“看来他是在等人,我们先吃东西,到时自会见分晓。”庞寒觉得有理,也与苗倩吃喝起来,不多时,楼下上来一人,中等身材,大概四十多岁,面相十分平庸,此人来到刺客桌边,大喇喇坐下,要了一杯酒,一饮而尽,扔给那刺客一个包袱,“钱都在里面,事情办的不错,主人很欣赏你的作为,邀请你继续为他卖命。”

刺客哼了一声,打开包袱,看了看里面的东西,“要不是我太缺钱,才不会干这种事,这次能活着回来已是福气,我可不想再把脑袋系在裤腰上了,老兄的美意我心领了。”

那人点了点头,“如此说来咱们就此别过吧,老弟日后若是缺钱,还可以再来找我,我给你安排任务。”刺客不置可否,仍然低头吃菜。那人头也不回地下楼而去。

只见刺客匆匆忙忙吃完了酒菜,将包袱背在背上,下楼而去。庞寒急忙结账,也拉着苗倩下楼,继续跟踪那名刺客。

但见这刺客在大街上走了不多远,来到一处豪华的三层木质小楼面前,里面出来一名花枝招展的美女,笑嘻嘻道:“大爷好久没来了,可真是想死奴家了。”

刺客摇了摇头,“去叫你们老鸨过来,我有事情跟她说。”那女子媚笑道:“咱们还是进去说话吧,在这外面多有不便。”

刺客点了点头,跟着那女子进门而去。庞寒点头道:“原来这是一家青楼妓院,看来这厮是个好色之徒。”

苗倩道:“那里面我去不得,你跟进去看看吧,详细的内情只有深入到里面才能知道。”庞寒点头道:“那好吧,你在外面找个地方等着我,我去去就来。”

苗倩道:“天知道他要进去多久,你在里面不要毛躁,以免露出破绽来打草惊蛇。”

庞寒点头道:“你说的是,那咱们约定个地点,我出来之后,咱们再在一起汇合。”苗倩说道:“离此不远有一家悦来客栈,我在里面以王芳的名义订一间房间,到时你去找我便是。”庞寒道:“这可真是个好主意,那好吧,我先去了,你在那里等我。”

苗倩与庞寒分手,便去悦来客栈住下,庞寒则装作客人的模样大摇大摆地来到楼下,又有一名相貌美艳的少女将他迎了进来,庞寒一进大厅便知这个地方属于高档场所,装饰豪奢,里面的女子都是美貌艳丽的极品货色,见了庞寒进来,都是如胶皮糖一样贴了上来,不住地口中发嗲,若是意志不坚之人,骨头早就酥了。

庞寒见过大场面,自是把持得住,问道:“你们的老鸨呢?”此时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:“妈妈她正在招待贵客,您可稍等一会儿,或者先选姑娘,事后结账便可。”庞寒转眼瞧去,但见面前站着一位相貌清丽的少女,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,身穿翠绿衫子,长得恬静可爱,不似其他女子那般风尘。庞寒先是一怔,灵机一动,道:“那我便选你了,可以么?”

小翠脸一红,道:“我只是在大堂替妈妈招待客人,您还是选其他的姑娘吧。”庞寒笑道:“不管做什么还不都是干这行的,我就不信这青楼楚馆之内有钱还买不到女人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,道:“你陪我,这钱就归你。”

周围的姑娘们皆是眼睛放光,从未见过这样的大手笔,于是都在怂恿小翠接下这笔买卖。有相熟的姑娘在旁劝解道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妈妈她不可能永远让你干等着,谁知道以后你的第一单买卖是什么人?若是个屠夫之类的角色你不就亏死了么?眼前这位公子英俊无双,而且儒雅多金,就选定他了吧,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。”小翠咬了咬牙,终于下定决心,“好吧,那我就来招待这位公子,咱们到房间去吧。”

庞寒在小翠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雅致的房间内,庞寒坐在椅子上,端起茶杯喝茶,环顾四周,见这房间陈设细置,还有不少本书籍放在书架上,倒不似想象中的那般俗艳,笑道:“这里倒像是小姐的闺房,不知是哪位姑娘的所在,为何如此文雅?”小翠低头道:“这房间就是我住的地方,其实我并不想接客,只能靠着伶牙俐齿、脑筋活络,才好说歹说替妈妈做前堂的招待,没有出卖自己的身子,今日见公子出手豪爽,而且不似其他男人那般俗烂,才动了一些心思。”

庞寒笑了笑,招手道:“你过来,坐到我的腿上。”小翠红着脸来到庞寒的身前,一屁股坐在庞寒的上,庞寒顺势搂住她的纤腰,吻了吻她的樱唇,一缕清香飘入鼻端,他深吸了一口气,惊讶非常道:“好香啊,这可是处子之香,莫非你还是……”

小翠大惊失色,道:“公子好厉害,居然这也能闻得出来?”庞寒摸了摸鼻子,道:“在下经常与女人打交道,比较熟悉这种气味儿罢了,你在这里能够守身如玉也算不易了。”小翠眼圈儿一红,道:“当年我家也是官宦世家,只因父亲遭了罪,家里被抄,我才被卖到青楼,若不是靠着自己的智慧,恐怕身子早就没了,但是如此虎豹豺狼之地,也只能挨一天算一天了。”

她忽然站起身,来到庞寒面前,双膝跪地,“我虽身入勾栏,可也有辨人之能,公子谈吐不俗,出手阔绰,定是非凡之人,小翠深陷泥污,就是想将终身托付给可靠之人救我出这火坑,若是公子不愿,奴家也不强求,便立即自刎,也不愿将这身子交给其他腌臜之人。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,作势就要刺向喉咙。

庞寒急忙起身,用手指轻轻一弹,那雪亮的匕首嗖地一声飞落尘埃。小翠目瞪口呆,“原来公子也是武功高强之人,我倒没看出来。”庞寒一笑,拉起小翠,“你既然出污泥而不染,我怎么会不成全你呢?放心,不就是为你赎身么,小事一桩,我一定为你办到。”

小翠大喜,“公子可是说真的?”庞寒不悦道:“我从来说一不二,当然没有说假话。”他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,道:“这是五万两银票,给你赎身也足够了吧?”小翠激动的浑身颤抖,一想起自己即将脱离火坑,更是欢喜无限,将庞寒当成了神仙,又一次跪下磕头,道:“得蒙公子救命之恩,奴家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公子恩情之万一,只要为奴为婢,伺候公子一辈子。”

庞寒拉起她,道:“你放心,我既然看中了你,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,以后做我的女人,不会让你吃亏的。”他顺便撕下自己的面具,道:“既然咱们已经把话说开,我也不会瞒你了,我此来其实有别的事,你可要帮我?”

小翠瞧着庞寒英俊的面孔,芳心乱颤,心道:“原来他的面孔是假的,好在现今这张脸比方才还要英俊的多,我果然没有找错人。”她芳心暗喜,自然什么事都肯做,当即点头道:“公子有什么事尽管说,我对这里熟悉得很,可以说无所不知。”

庞寒点了点头,“这就好,那我问你,在我之前刚刚进来的那名中年汉子叫什么名字,又是来做什么的?”

小翠疑惑道:“您是说王明远?他是这里的熟客,其实也是为了一个人而来。”庞寒嗯了一声,“说说看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小翠道:“我们这儿有一个姑娘叫月星,她当年是王明远的相好,只是后来王明远误伤了人命,关进了监牢,月星的家境不好,被家人卖到了这里,后来王明远得遇大赦,出了狱,又有名师教他学成武功,他出来之后打听了月星的下落,想给她赎身,可是赎金有一万两之多,他一个月前离开时曾跟月星说过一定赎她出去,今天人来了,一定是把赎金带来了。”

庞寒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,那么那个月星姑娘现在何处?”小翠道:“她就住在我的隔壁,想必现在王明远正在和她说话呢。”

庞寒心中暗喜,运起内力,耳力顿时穿透墙壁,月星房内的谈话尽皆听到。只听那里有人道:“月星,我已经筹措到了赎金,咱们可以走了。”只听月星道:“可是,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,不想再出去过苦日子了。”

王明远道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,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换取了一万两银子的酬劳,将你赎身之后,咱们才可过上幸福的日子。”

月星道:“王大哥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可我终究不再是当初与你相好的人了,希望你忘了我吧,这些钱你拿走,也能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
王明远大怒道:“你这女人怎么这样贱,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有什么好,快跟我走,不然我杀了你!”月星死活不同意,王明远则大声地训斥着她,还撕开了她的衣衫,接下来就是月星挣扎的叫声,以及逐渐发出的娇声,显然王明远将她抱上了床榻。

庞寒一听这动静,心思不觉痒痒起来,这边的小翠见他面色古怪,问道:“公子是在做什么?”庞寒笑道:“没什么,我只是在想心事而已。”

他见小翠娇美的样子,禁不住又将她搂在怀里,去解开她的衣裳。小翠拽住庞寒的手,道:“公子,奴家的身子早晚都是你的,只是我平生谨慎,就怕你始乱终弃,那我就……”

庞寒兴致一旦上来,哪还顾得了许多,一把撕开她的衣衫,露出雪白娇嫩的,他将头埋进去,深深地吸了口气,叹道:“我遇见过不少女孩,你身上的处子之香是最为纯正的,在这么污秽杂乱之地,你还能守贞如此,也算不容易了。”

小翠的雪白脸颊滴下泪来,道:“既然公子知道奴家的不易,就不要这么猴急了吧,还是等你将我带出这火坑之后,奴家再来侍奉公子。”

庞寒可听不进这些,喘着粗气道:“既然早晚都给我,不如现在就给,我给你的钱又不是假的,怎会骗你?太谨慎了反而不美,今天良辰吉日,咱们玩一玩,到时你便知道我的好处。”

小翠娇声抵抗,庞寒哪容得她放肆,三下五除二将她的衣衫剥光,美丽的身体犹如盛开的白莲花,他上下仔细看了个遍,小翠娇羞道:“既然想做,就快点动手,瞎看什么,人家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
庞寒笑道:“如此美丽的艺术品,不好好看一看就实在太可惜了,让我先亲一会儿。”他抱起小翠,将她全身亲吻了一遍,小翠浑身发热,娇吟道:“公子,你好……好厉害,奴家好舒服啊。”庞寒笑道:“这才只是开始而已,你过会儿就知道我的手段了。”

他将小翠横放在榻上,边摸边亲,遂将自己精通的技术全都应用其上,瞬时间让小翠兴奋不已大叫连连,虽然她没有接过客,可耳濡目染,也对这些事情知道一二,所以在庞寒面前放开了一切,也顾不得什么少女的矜持,立即风情无限,与庞寒相得益彰,二人配合默契,一番风雨过后已经如胶似漆相处融洽,小翠披上衣服,娇声道:“奴家今后就是公子的人了,任杀任剐悉听尊便。”

庞寒笑道:“你这话说得怎么有点血腥呢?放心,我以后会对你好的。”他指了指床褥上的滴滴红迹,笑道:“你为我破了红,难道我还要将你留在这个鬼地方么,一会儿你就跟我走吧,不知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浪迹天涯?”

小翠红着脸靠在庞寒的身上,道:“不管天南海北,只要公子不嫌弃,奴家愿意随你到任何地方。”

庞寒激动道:“你这样说我很高兴,咱们从此便是一体,不分彼此了。”二人正在缠绵地说着情话,庞寒忽听隔壁有了响动,显然王明远要带着月星离去,忽地只听月星大叫一声,声音中充满了惊恐,庞寒急忙起身穿衣,并戴上了人皮面具,对小翠道:“呆在这里别动,我去去就来。”

他来到隔壁,只见房门打开,王明远已经死在门口,胸前中了一把匕首,有个貌美的女子坐在屋内的地上,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
庞寒问道:“是你杀了他?”那女子应该便是月星,只听她颤声道:“不是我,是有一个中年男人从窗外飞进来杀了他,然后又走了,我一个弱女子,哪有那个本领。”

庞寒点了点头,瞧着倒在地上的王明远,心中暗叹:“你这厮为了一个女人杀了我岳父,现如今也该有此报。”

他回到房中,此刻小翠早已穿戴整齐,庞寒道:“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”小翠坚定地说道:“当然愿意,奴家愿意永远跟随公子。”

庞寒点了点头,“那好吧,你赶快收拾东西,不要耽误了工夫。”小翠喜滋滋将细软之物收拾好,做成一个包袱,戴在了身上。

庞寒带着小翠来到大厅,这里的人正为了死人的事乱成一锅粥,庞寒来到老鸨面前,问道:“我要带这位小翠姑娘离开此处,您看如何?”

老鸨正在招呼众人报官,听了这话并没在意,还以为是哪个痴情种子随便问问的,不耐烦道:“这姑娘可是官妓,我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,这几年却一天客都没接,没两万两银子别想走。”

庞寒微微一笑,拿出一沓银票,道:“这些钱够了么?”老鸨一见银子登时两眼放光,仔细数了数,还多了几千两,立即欢喜无限变了另一幅嘴脸,马上差人将卖身契取来,递给庞寒,还恭恭敬敬送两个人出来。

小翠与关系好的几位姐妹告了别,这才出来,再也不回头了。庞寒拉着小翠来到一处角落,将卖身契撕成碎片,道:“从此之后你就是个自由人了,想去哪里都可以,我再给你个机会选择今后的道路。”

小翠瞧着庞寒,坚定地说道:“我愿意跟着公子走遍天涯海角。”庞寒叹了口气,道:“只是跟着我的话,你以后可要受罪了。”

小翠摇了摇头,道:“只要公子不扔下我,我便死也不走。”庞寒欣喜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,带着她赶往苗倩的住处。来到悦来客栈,庞寒问了老板,伙计领着二人来到苗倩的房间。

苗倩开门一看,疑惑问道:“这位姑娘是?”庞寒将经过一说,苗倩叹息着点了点头,“你这样做也算是善事一件,可是这位姑娘不会武功,跟着我们的话,多有不便啊?”

小翠生怕苗倩不允许她跟在身边,急忙跪下道:“姐姐不要赶我走,我会洗衣做饭,为你们做牛做马,让我做任何事都可以,就是别赶我走。”

苗倩搀起她,叹道:“我只是说出心中疑惑而已,又不是真的要赶你走,快起来,先跟着我们吧,至于不会武功的事,以后再说。”

小翠见苗倩同意了,心中高兴万分,庞寒拍了拍她的肩膀,道:“我早就跟你说过了,你的苗姐姐是个大好人,不会将你赶走的。”苗倩白了他一眼,道:“我就知道是你出的主意,对了,那边的事究竟是怎么样了?”

庞寒道:“那个刺客叫王明远,已经被人杀了,看来是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,我必须的想出法子寻出背后主使才行。”

小翠忽然道:“我以前跟月星聊天的时候,听她说起过,那个王明远前一阵子经常去西城的陆家茶馆喝茶,这其中是不是有一定关联呢?”

庞寒喜道:“小翠真是个好姑娘,你的消息太重要了,我这就去陆家茶馆探听消息,你们留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

苗倩道:“就算你去了茶馆,又怎么分辨出谁杀了王明远?”

庞寒得意道:看小说^.V.^请到第一文学“我先前不是跟你讲过么,王明远身上留有唐门追踪粉,那粉末的气味儿必然沾在了杀他之人的身上,我只要到了陆家茶馆,便会分辨出杀手来。”

苗倩感叹道:“这一招果然不错,那你赶紧去吧,把事情查清楚了,我们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。”

庞寒来到苗倩和小翠的身前,一手搂住一个,一脸坏笑道:“你们两个乖乖等我回来,最好躺在床上,不要穿任何的衣服。”

二人闻言满面通红,苗倩一把推开庞寒,道:“大事当前还这么没正经,还不快点去,把事情办好了,我们姐妹自会给你好处。”

庞寒大喜道:“那咱们可说定了,你们可要记住了等我回来。”